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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聽到Elton John的Candle in the Wind,都仍讓我心情起伏,愀然欲泣。

小時候常在電視新聞或報紙中,看到黛妃的美麗身影。雞蛋裡挑骨頭來看她的外表的話,她太高(177公分)、骨架不夠纖細,鼻子似乎太高太大了點。但那藍眼睛以及燦爛笑顏,極度優雅而又親和的非凡魅力,加上王子與公主的幸福童話與高貴的身份,讓還是小女孩兒的我憧憬不已。

雖然與查爾斯王子的不和婚姻、出軌、分居、離婚等新聞甚囂塵上,她對慈善事業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。維基百科記載了柯林頓前總統對她評價:「在1987年,一個許多人還相信愛滋病可以通過輕微接觸就能傳染的年代,黛安娜王妃坐到了一個愛滋病患者的病床上,握住了他的手。她告訴了世界愛滋病患者需要的不是隔離,而是熱心和關愛。」多麼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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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31歲的我看黛安娜的一生,只有心疼、不捨與感嘆,也許仍憧憬她的優雅氣質、華服與美貌,但絕不會有「嫁給王子當王妃好浪漫啊」的欣羨了。

她上有2個姊姊,對一心盼望第三個孩子是個可以繼承爵位的男孩的父親而言,她的出生毋寧是令人失望的。6歲時,母親就因婚外情而與父親離婚,姊姊被送到寄宿學校,9歲時也離開了鍾愛的弟弟去上寄宿學校。9歲的我,還喜歡賴在爸爸懷裡撒嬌,與姊姊玩耍、吵架,她就得離開家去學校。即使交到再多朋友,也不可能完全彌補「世上最應該愛她的親人卻不愛她(確切一點說,也許她的父母是愛她的,卻未真的付出心力去愛她)」的心靈創傷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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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19歲與查爾斯王子訂婚、20歲結婚,早婚不見得就不能幸福,但大她13歲的丈夫比她經歷過太多單純的她無法想像的人生。身為王儲的特殊身份,從小就承受一舉一動備受矚目的巨大壓力,性格的複雜是可以想像的。這麼年輕的她,以及這麼特殊的他,是不太可能經過相當時間的密切交往而有深入瞭解,進而決定締結婚姻的。

夫妻關係相較於其他的人倫關係,是最親密而又複雜的關係,在如此近的距離中,彼此的性格、情緒,以及彼此之間感情基礎的深淺、愛情的濃淡,對方絕對是感受得到的。若雙方的愛是能累積能滋長的,那婚姻的未來當是樂觀可期;若不能,就算有愛,也會因為生活中的種種齟齬而漸漸消逝。婚前的長時間相知相識,都不見得是幸福婚姻的保障了,這對夫妻不只相互瞭解不夠,還有皇室身份的巨大壓力,種種要謹慎處理的人際關係,以及始終存在的小三,走向離婚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。

當她終於重獲自由,可以自由地談戀愛、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,卻因為車禍而猝然香消玉殞,留給世人許多驚詫、不捨與嘆息。

如果能再一次選擇,我想,她一定會選擇另一種截然不同的人生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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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張照片捕捉到黯然神情,很令人不忍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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